伍弱文
浪涌潮生,人生如海。
說不清的人生,左撞右碰的,我幸運的納入了曾經(jīng)是新中國第一代船長的錢永昌會長的麾下,時時刻刻,感受這位“老船長” 在工作和生活上的言傳身教。
“老船長”愛海、愛船,是很有名的。他出生在上海,因為喜歡海的緣故,就常戲稱自己是“海上人”。他曾說過:“我真想一輩子都在海上。碧海藍天間,是那么廣闊!”
現(xiàn)在,在“老船長”的辦公室里,有一艘揚帆奮進的模型船,放著一幅他航海時的照片,很顯眼。透過這艘模型船,我仿佛看到了海,仿佛看到了這位當年的“老船長”駕船行駛在藍藍的大海上。他曾經(jīng)為了祖國的航海事業(yè)在海上漂了20余年,1953年他從大連海運學院畢業(yè)后,從上海海運局船舶3副做起,之后做2副、大副、船長、直到擔任上海遠洋運輸公司總經(jīng)理、中國遠洋運輸總公司總經(jīng)理和國家交通部遠洋局局長、國家交通部常務(wù)副部長、部長。他是中共第十二、十三屆中央委員,他現(xiàn)任中國交通運輸協(xié)會會長。他幾十年的人生經(jīng)歷,就像海一樣寬闊,他的20余年的航海經(jīng)歷與見聞,恰恰是新中國前20余年海運交通的一個縮影。“每次傍晚時分,船經(jīng)馬六甲海峽進入印度洋時,我喜歡端著茶缸,坐在駕駛臺的船橋邊,面向西方,迎著海風,看船駛?cè)肷钏{色的海面。這時,夕陽慢慢墜入大海,海面上覆蓋一片金黃。每當這個時候,我都會細細地品味家庭的溫馨。”我們的“老船長”這樣闡述著海。海上之苦,海上之樂,交織在他那一顆為國爭光的赤子之心里。他還說,激勵他一生的是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》一書中的一段名言:“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,生命屬于我們只有一次。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:當他回首往事時,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,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。這樣,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就能夠說:‘我把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獻給了最壯麗的事業(yè)——為人類的解放而斗爭。’”
生命有一千種可能,我們的生活方向雖然不一定取決于我們自己,但很多時候還是由自己決定。誠如“老船長”的著作《輕舟已過萬重山——前交通部長錢永昌往事回想》所寫的內(nèi)容,“老船長”把他的一生都交給了國家的交通事業(yè),他任“紅旗輪”船長期間,參與并成功打通南北航線,實現(xiàn)從國內(nèi)北方港口能直航歐洲;他擔任上海遠洋運輸公司經(jīng)理時,組織了我國第一艘集裝箱船的首航;他是第一位以《海商法》與國外打官司,兩年后獲勝,成為依法維權(quán)獲勝的第一個企業(yè)經(jīng)理;他是我國航海學校自己培養(yǎng)出來的首位中國遠洋運輸總公司總經(jīng)理;他任交通部部領(lǐng)導期間,對我國遠洋、海運、內(nèi)河、公路等領(lǐng)域的改革開放和迅速崛起起了至關(guān)重要的作用。21年漫長的航海生涯,27年跌宕起伏的宦海歲月,過了千山萬水,過了榮辱興廢,閱盡人間滄桑,他癡心不改,無怨無悔。他一直為祖國的交通事業(yè)執(zhí)著奔波。交通行業(yè),傾注了他的青春與漫長的人生歲月;交通行業(yè),是他永遠的堅守。如今,“老船長”依然為國家的交通事業(yè)操勞,為協(xié)會的事務(wù)付出著心血,我們總是看到他忙碌的身影。
北京廣安門內(nèi)的東江樓上,我和“老船長”面對面的喝茶聊天,此時,窗外的槐樹,沐浴在柔和的春風中,蓄勢待萌新芽。我們忽而談著人生與海的話題,忽而談起文學的話題。愛唱《濤聲依舊》的“老船長”,慈祥、平靜、坦然、樂觀,像是我久別重逢的兄長,他微笑著對我語重心長地說:“弱文散文寫得好,謙虛的名字與所寫的文字相映成趣,要堅持。”“老船長”的對我文學成績的高度評價,于我是一種莫大的鼓勵。
行止無愧天地,則人生永遠是春天。“老船長”錢永昌的精彩人生,是暖暖的春天,溫暖了世界,溫暖了人們,也溫曖了我。